戏曲与人情

赵梓毅

    少时，我对中国戏曲有些兴趣，或许是资料上美艳的戏服，又或许仅是因为一听戏曲这名，便觉得高档了许多，自然就起了兴趣。

    忘了时哪一年，我从百科上看见一处戏曲片和一抹花红的封面，便点进瞧了瞧，说罢那咚咚锵锵的声音便充斥了我的耳朵，台上的戏角行云流水地走着，嘴里咿咿呀呀的唱，我品不出些什么，看不出些什么，只觉得越看越是倦，便对戏，打消了念头，以至于后来去北京，都没去梨园看场戏。

    前两年，我去了成都。我走在老街上，看见个变脸的艺人，想着法子逗茶客乐，但多半人还是低着头。见身旁的人都坐在这歇，我便跟着。我不太懂这唱的人，明明台下无几人在听，他依然变着脸，唱着戏。最后，直到那人露出真容，零散的叫好声，我便应和着拍完手，走了。看台下的人谈论着些什么，莫名的有些可怜那台上的人，曲终，无人应。

    但我见着真正的川剧变脸时，内心却有些许触动。

    过了几天，母亲说时要让我见识真正的戏曲，边说要带我去看川戏，我漫不经心地应了，又瞥了眼窗外，雨水嘀嗒地落在地面，屋顶上，孤寂了些，跳脱了些。戏园子里，台下人声甚是喧嚣，只见那老旦走上台来，高声唱了些什么，台下便拍手叫好。看到了真正的戏，我总觉着有些不一样，和那电脑上的，街上的，有些不同，或许是那老旦唱的好，又亦或是台下的观众的热情让我的心情有些高涨。台上的人继续唱着，台下的人继续应着，我不是很懂戏曲，不懂哪样的武斗才算精彩，不懂哪派的唱腔才算好听，更听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曲中情，但我知道，那戏曲将台下人的情，给串了起来，无论多么炫美的舞台，都表达的是人情。

    过了良久，曲终了，却无人散，这或许，就是戏曲与人情。